《中国矿业报》8月18日消息 当雪后初晴的曙光照耀大地时,阿尔泰山脚下喀拉布拉克村的新农村处处闪耀着希望的金光。
这是紫金矿业阿舍勒铜业在该地探索和实践“兴疆建疆”即将走过8年历程的重要时刻。
历经8年的建设,戈壁滩上的喀拉布拉克村变了样——路通了,水来了,灯亮了,农民摇身一变成了工人,泥墙苇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小别墅……
村民齐玉全说:“太深的道理,咱不懂!自打紫金矿业来了以后,我们就用上了电器,住上了新房;庄稼也增产了;村里不少人都成了矿上的工人;日子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比城里人过得还要滋润,这就是和谐社会,这就是美丽生活!”
村庄旧事
这是一段无法雕琢的旧事——
喀拉布拉克村因地得名,意思是到处都是石头和盐碱滩。GPS导航显示,这里地处新疆最西北。
上世纪90年代后期,当市场经济的滚滚浪潮席卷中国广袤大地时,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的村民们却还坐在马蹄声碎的爬犁上出行。
没办法,路不行,特别是一到大雪封山,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整个冬天,全村人只能窝在家里等雪消。
说起没有路的日子,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齐玉全最有感触:那时候,一到雨雪天气到处都是泥巴、牛粪,不穿水鞋根本出不了门。
早年,齐玉全开了一个门市部,做起了小本买卖。可一到雪季,班车进不来,进货就成了大问题。
有一回,齐玉全顶着雪赶着“马爬犁”上县城进货。30千米的路,原本一天可以走一个来回,而这次却足足走了八九天。一路饱受风霜不说,更窝火的是,回到家里卸货时一看,好好的一箱“红雪莲”牌香烟被颠得七零八落,剩的货还不到一半。
一箱烟,算起来得有七八百块钱,当时那可是心肝肺啊,而老齐只能赶着“爬犁”一路寻回去。
“那时候,我老丢货,都是那狗日的破路给坑的。”老齐说。
路不通的日子里,家家都有揪心的事。47岁的张德彪是村上的干部,说起当年,也是一脸苦涩。
那时候,张德彪的几个孩子都在乡上上学。秋天的时候,孩子们就得把面粉带得足足的,因为入了冬就没办法送了。怕孩子在学校得个头疼感冒,老张便在乡上亲戚家放了些钱。而乡上如果没亲戚,遇到紧急情况就只能干瞪眼、穷着急。
“那时候,没有特殊情况谁都不愿意出门。娃娃们当时都还小,在外面上学一年都见不上几次,牵挂得很!”老张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虽说不愿出门,但呆在家里又有呆在家里的愁:特别是一到晚上,全村人集体摸瞎发呆。
白天做点活计,日子并不觉得长,但夜里就只能数着秒过,耐不住寂寞的便邀在一起点上蜡烛打牌、喝酒——这在当时几乎成了他们消磨晚间时光的惟一活动。
后来,村委会动员一些家庭条件相对较好的村民集资买了柴油发电机,烧油取电,从晚上8点钟开始发电,发到晚上12点钟,只供照明用,一个月按灯泡数量算钱。
那阵子,村里人枕着夜空里轰鸣的马达声入睡格外踏实。如果机器忽然不响了,村民们心里就会“咯噔”一下,怅然若有所失,辗转难眠。
村民们发愁的还有水,“喝凉水都塞牙”曾经是这里的真实写照。
张德彪告诉记者,以前,这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有一个压水机,压上来的水煮开了倒进杯子里,杯底是白白的一层厚碱,喝到嘴里涩涩的,感觉像是在吞沙子,没喝惯的人根本喝不下去。
饮用水难以下咽,地里的庄稼则喝不上水。喀拉布拉克人世世代代就指着地里能出点收入换点柴米油盐,遇上老天不开恩,那日子就难过得很了。
早年,张德彪种了四五十亩地,运气好一点的还能收个本钱回来;运气不好的时候,一亩油葵就只能收三四十公斤。辛辛苦苦耕了一年、盼了一年,每次看到这点收成,张德彪心里都堵得慌。
“油葵一年只要浇上三次水就能保证产量了。”张德彪告诉记者。就因为这样,老百姓不死心,哪怕赔了也得种,就盼着今年雨会下得多一点,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收成。
那些年,张德彪特别怕过年,赶上个好年头,口袋里有个一两百块钱,心里才算有了底。
穷则生变。机灵的齐玉全当年还干过“偷硐”的营生,趁着夜黑风高到小矿主的金硐里挖金子。靠着这个,齐玉全盖起了几间泥坯房,这在当时已经是很神气的事情了。
没有正经事做,街上熙熙攘攘地晃荡着闲汉,其中不乏大龄光棍。当时,东家丢鹅、西家丢牛的事情见怪不怪。村里的姑娘一个个往外嫁,村外的姑娘一听喀拉布拉克,头便摇得像“拨浪鼓”……
这里的生活太无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办法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外迁了。张德彪就是其中一个。玛纳斯乡上的亲戚多年一直动员他搬出去,但每当看着父辈耕种过的土地,老张总是下不了决心。
直到2001年,眼看着孩子越长越大,老张心里寻思着再不搬,娃娃们也得跟自己一样,一辈子生活在这“鸡不搭窝”的不毛之地,这才开始筹划搬家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时,紫金矿业的队伍来了。看着队伍进村那天,老张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搬了,老婆子骂他是“瞎折腾”。
“也不知咋的,当时心里就多了一丝希望,能不搬当然是不搬好,谁都不愿背井离乡。”老张回忆说。
边塞新歌
“焦裕禄是个好党员,他为老百姓做好事。紫金矿业也一样。”宽敞透亮的客厅里,齐玉全半倚在仿皮沙发上,抽着香烟惬意地说。打了一辈子“游击”,他现在已经是阿舍勒铜业的工人了,一年能拿5万多元。
紫金矿业阿舍勒铜业进驻喀拉布拉克村以来,为当地带来了近2000个就业岗位,公司现有员工的85%以上是当地员工,喀拉布拉克村平均每户就有1人~2人在矿上上班。
“土鸡”摇身变成凤凰,新郎新房迎新娘。“以前,我们找个对象,是连哄带骗骗回来的,哈哈!”齐玉全翘起了二郎腿,半开玩笑地说。
他说:“现在变了天!过去找不着媳妇的小伙子,都挑上了漂亮丫头。丫头们都指望着能嫁给矿上的小伙子呢!”
除了上班,老齐还种了十几亩油葵。现在,阿舍勒铜矿为他们修了引水工程,解决了过去的灌溉问题,一亩地年收成有近两百公斤,这样一年下来也有1万多元的收入了。
“现在啥都有了,就这房子,好多城里人还住不上呢!这些都是铜矿给的。”阳光打在脸上,齐玉全憨厚的笑容略显张扬。
喀拉布拉克村共100多户人,阿舍勒铜矿每户补助3万元,帮助大伙盖起了新房。新房里,卧室、卫生间、书房、客厅一应俱全。
窗外白雪皑皑,屋内温暖如春。
建矿以来,公司将附近的哈拉布拉克村和姜居列克村作为阿舍勒铜矿的联建村和帮扶对象,每年投入300余万元用于两村的新农村建设以及学校、医务室等建设,并兴修水利、提高绿化率、推广改良农作物新品种等,提升当地的“造血”功能,使其实现可持续发展。
截至目前,公司共资助哈巴河县和喀拉布拉克村、姜居列克村新农村建设资金1500余万元,两村的面貌焕然一新。
生活好了,齐玉全的心思也多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文化人了。
“以前,不在矿山上班的时候到处忙活,没心思。现在,时间多了,地也种得比较少了,跟一群文化人在一起没点知识,不得劲。所以,我没事就看看书,到矿上的图书馆借书很方便,啥书都有。”齐玉全说。
同样住进新房子的张德彪则又花了11.4万元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准备当爷爷了。
2004年10月,从哈巴河县城至阿舍勒铜矿30公里的柏油公路在原路基上修成通车。现在,村里到县城一天能来回好几趟。
说起变化,当过村干部的张德彪条理清晰地说:“一是路通了,啥时候想走哪就走哪;二是电通了,我做饭都用上电磁炉了;三是饮水问题解决了。”
他记得,2002年4月14日,铜矿开工建设,4月26日村供电线路架设完毕,并接入铜矿电网。阿舍勒铜矿的开发建设点亮了喀拉布拉克村。
那年,铜矿第一天给村里通了电,老张第二天就去买了电视。
但电视的信号不好,收不到几个台。后来,阿舍勒铜矿又掏钱请县广电局为村里接通了矿区有线电视,村民和铜矿员工可收看到46个频道的电视节目。
在小卖部老板陈虎元的眼里,变化来自街上的人群。
“原来满街都是人,现在都见不到,都去上班了。”已经买了3部轿车的老陈说。
多年前,老陈搭着帐篷开小卖部,一年能存下万把块钱,这在当时已经是有钱人了。
现在,他有了100多平方米的店面,生活条件好多了,小卖部生意也红火起来,一年有8万多元的收入。由于忙得不可开交,他便把原来在外打工的儿子、女儿都叫了回来帮忙……
在村口,随处可见网吧、宾馆,还有不少餐厅。原来,当地牧民看到矿区的人越来越多,服务于矿区的饮食服务业市场也逐渐形成。顾客多了,生意火了,商业一条街也从此叫响了。
如今的喀拉布拉克村,水泥路面平坦通畅,街道两旁的绿化带郁郁葱葱,机车穿梭往来,一幅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一个学校、村级行政中心、饮食服务等公共设施配套齐全的现代化新农村正在中俄边境的戈壁滩上崛起。